五月29日早晨四点多,连山骑摩托驮着我,刚到鹤岛猛禽笼子旁,就听到攀雀的“爱情之歌”——雄性攀雀特有的繁殖期间才有的鸣叫声。我们俩下车就四处顾望着找——一只攀雀从我们眼前倏忽飞开——连山,眼力好,又有观鸟经验,“看看看,那不是,……那边,那边……”“听这声音肯定有巢!”
等我按着连山手指的方向望去,还没来得及举相机,立在枝端的“小男子汉”拍翅鸣叫着飞走,我蹑足跟踪而去,只瞟一眼,就发现了垂吊在杨树枝头、,颤巍巍的一只攀雀的巢,沉甸甸地,比前面发现的三个巢都大,像一只成熟的鸭梨在杨树的绿叶中微微晃动。这个巢距离巢2“小情人”大约1000米,距离“歌唱家”大约1200米。三者呈三角形,我早晨先去看望“甜蜜的小夫妇”,而后向南走1公里瞄一眼巢2的小情人,再向西走700米,观察“歌唱家”。
向海的攀雀大多在榆树上筑巢,因为当地的主要树种就是榆树。杨树在向海是“外来物种”,是人工种植的,主要是做行道树的,通常筑在杨树上的攀雀巢总是比榆树上的位置高。
这个“雪白的鸭梨”挂在杨树高约三米的枝梢——在杨树的筑的攀雀巢中算是比较低的了。没有任何遮挡,背景绿汪汪的,好观察,好拍。
雌鸟坐巢的地方已经完工,只差将一边的口封住,攀雀的靴子就彻底完工了!接下来两天每天早晨四点来到榆树林我都是先拜望这一对已经迈入婚姻殿堂的攀雀夫妇。晨光柔和地照在杨树上,筛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在一汪绿水中悬浮着一个雪白的“鸭梨”。
“小两口”悠闲地活动于巢树周围,旁边就是好几棵扬花盛开的杨树,它们就近在杨树上啄取雪白柔软的杨花,做它婴儿摇篮的床垫。
雌雄双双长时间地梳理羽毛,在巢边的树枝上,慢慢地靠近,靠近……它们好象已经从取悦对方的“激情恋爱”进入务实平静的“婚姻”阶段,雌性攀雀由挑剔的“监督者”转变为积极的参与者,积极的劳作者——她婴儿的摇篮就差封口了。而雄性攀雀因为稳操胜券而由积极的筑巢变得“消极怠工”——也许前一阵儿又是歌唱又是劳动又是挖空心思地取悦雌性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也许攀雀筑巢的分工就是这样,前面的重体力劳动由雄性担当筑巢主力,雌性负责督战和监工;后面的细活由雌性负责。我想此刻雌性已经跟雄性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谁多干点,少干点,“太太”已经是无所谓的了。
丈夫显得懒洋洋的,在绿荫中长时间地梳理羽毛——但是它并没有丧失一个“男性”应有的警惕性,当一只雄性攀雀尾随着雌性攀雀接近巢树时,正在梳理羽毛的“丈夫”立刻箭矢一样窜出绿荫,一口气将“插足的第三者”逐出了视野之外。
攀雀先生很容易与女士区别,戴着一副深色墨镜
“丈夫”在巢树的树枝上长时间地梳理羽毛……
它将自己浑身的羽毛一丝一丝地细细理过……
攀雀女士,戴着一副棕色的墨镜
“新娘”带着巢材回来,新郎倒是不大干活了。
巢要建成了,“新娘”投入到建巢的工作中,叼来柔软的杨花……
雌性攀雀急等着产卵做妈妈呢!
这巢基本完工,只将一边的开口堵上,另一边的巢口突出一些……
这个杨树上的巢建在“闹市”,但是它这样的隐蔽,忙忙碌碌的人们每天从树下经过直到雏鸟出飞很少有人注意它们的存在.
能找到悬在浓密绿叶中的“雪白鸭梨”吗
这张看清了吧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温暖,我每天5点到7点观察杨树上谈情说爱的攀雀小夫妇,它们的巢马上就要完工,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长时间地在杨树上沐浴着阳光面对面的梳理羽毛。我站在杨树旁的一棵榆树上,与它们似乎仅有一臂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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