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4月23日,星期一,天福开车载我们三人去扎龙拍东方白鹳孵化。这是呈琵先生此行的主要目的。我沾他的光,得到天福的允许,可以拜见我仰慕已久的“中国明星”。从大庆出来上“大齐”(大庆-齐齐哈尔)高速,一路飞

4月23日,星期一,天福开车载我们三人去扎龙拍东方。这是呈琵先生此行的主要目的。我沾他的光,得到天福的允许,可以拜见我仰慕已久的“中国明星”。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出来上“大齐”(-齐齐哈尔)高速,一路飞驶,两个小时多点,9点半到达扎龙,直接去屯子(离扎龙保护区大门不远)找我们此行的关向导。

我们早晨6点吃早饭时,天福迟迟不到,陈龙催了几次,天福就说:“扎龙去早了没用!”一路上天福几次说:“我们到了,他还没起身呢。”果然,关向导在院里迎着我们,一点准备都没做。天福将300元钱(此行的费用,4双胶鞋60多元,两个撑船的各100元,关向导的导游费呢?)交与关,他拿了钱才去买鞋、找船……我们的车驶到保护站大门前的公路上等。风很大,出得车冷得受不了,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的车又进了屯子关家讯问,关妻答:“去找船老半天了。”等我们的车从关家出来再上公路,就看到前面有拖拉机载着两只船驶来,我心放下。

下公路,车进甸子,每走多远就不能行车,我们下车换了胶鞋,开始步行。拖拉机倒是多走了一段路,最后也“停步不前”,只能由马车拖船。我们步行在前……放眼望去,春天的苇塘,齐齐的苇茬,像收割后的麦田。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终于可以坐船了。河道不过一米多宽,仅容一船而已。这是一条在沼泽中人工开辟的“大运河”。水中行船比在沼泽中跋涉省劲儿,也安全。坐在船上眺望四野,心旷神怡。更令我激动万分的是,船驶进苇塘不远,就看到了一对正在的丹顶鹤。丹顶鹤妈妈正卧在巢中。再往前,原本一色的焦黄苇茬,渐呈绿蓝相间的几何图案。我问撑船的导游:“为什么这里的苇子先发芽?”“烧过。前些日子烧荒,苇茬没了,地皮就露在外面,发芽就早。”就在黑土、绿芽、蓝水构成的画图中,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堆着枝枝丫丫的木柴,一对东方已在这里连续好几年了。

我有点兴奋,以为这就是我们此行的拍摄对象,可船载着我们距“木杆巢”越来越近了,却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向前。原来我们此行的“对家”还在前面。顺着关向导手指的方向远眺,隐隐约约的几棵蘑菇状的树冠,至少在5公里之外。在沼泽里乘船而行,有着说不出的惬意。在沼泽中开凿一条“大运河”,真的是英明之举。这是在多年前的冬天,用推土机硬推出来的。不知不觉间,我们到了“河”的尽头。下船。走过一小段沼泽。冰已经完全开化,水最深的地方,几乎到我胶靴的靴沿儿——庆幸的是没有“灌包”。关向导一不小心一只脚就灌了包。走出沼泽,竟然有一座小屋,有个轧水的井——很多年不见这种井了,80年代初河北农村用的都是这种“轧水井”。

小屋的周围是新翻耕的农田,松软、乌黑的土壤散发着大地的芬芳。在小屋处眺望的巢,可能还不到1000米。一个扁平的大巢看得很清楚——关向导说大巢是老巢,已经好多年了。在树冠的枝丫密集处,还有一个浑圆的小巢——关向导说小巢是今年又一对夫妇新筑的。我真有意外之喜——能看到两对孵化的

在小屋的柴禾垛旁,我们围坐一圈,吃了丰盛的午饭:白酒,面饼,花生米,葱头拌牛蹄筋,干豆腐。吃完饭已是12点半了,不敢多耽误了,3点我们必须返回……这里是沼泽与草甸之间的过渡带,草原雀类许多。晴空下,云雀、百灵,欢快地婉转。我还是第一次在春天的草原听到草原歌手的歌唱。这时,脚下突然扑突突地窜出一只“哑巴”鸟,拳头大小,麻黄色,贴着地面快速的翕动着翅膀,箭一般地飞出二三十米的样子,便悄无声息地隐入枯黄的草丛。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越来越近。缓缓地绕巢飞翔的几经清晰可见。它飞得很低,飞得很从容。有时就擦着树梢飞翔。jerry端起自己的相机不断地噼里啪啦的连拍,我却不敢多拍——昨晚我忘了给备用电池充电了。走到树下,才发现宽大的白鹳巢其实是建在一株低矮小树的一根平伸的枝子上的——实在算不上个好巢址。而那个建在大树上的浑圆的新巢,被环立的几根细枝高擎在空中,我担心支撑巢的细枝禁不起白鹳的体重。巢的大小似乎也难以容得下白鹳的躯体。

我问关向导:“是东方白鹳的巢吗?你见到它筑巢了吗?看到它孵化了吗?”关向导点着头笑了笑。他的笑打消了我的疑虑。

黑琵先生拿出他的800大炮,躲进了掩体。他的掩体搭在了我们的后面。我和jerry共藏在一个掩体里,都拿100×400。白鹳的巢在变焦镜头里看得很清晰。但是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潜伏时间——可惜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半个小时之后,东方白鹳夫妇款款回来。它俩舞动着翅膀,一匝一匝地,绕巢而飞。少顷,一只白鹳落在了高高的球状的小巢上。没想到,那白鹳刚刚立住脚,竟有一对向它袭来,左右夹击,喳喳大叫,不依不饶……

白鹳始终没有卧下。那巢也容不下它的大个儿。当它拍着翅膀离开小巢,那对胜利了的立刻就钻进了球巢中……小巢距大巢很近。白鹳从小巢出来,只一大步,就到了大巢——我们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遗憾的是,当白鹳卧下后,被树枝遮了个严严实实,我们根本看不到它的身影……

那对喜鹊在球巢停留了一会儿后,双双由高高的树冠飞落到树下的农田上。在我们观察的两个多小时中,它俩(显然是一对亲密的小夫妻)始终在我们的视野之内,一付志得意满的样子,联系刚才它们攻击白鹳的行为看,这个球巢倒可能是他们小夫妻辛勤劳作的成果——在白鹳还未从南方回来之前,它们就已经开始筑巢了。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大庆观鸟 东方白鹳

沼泽苇塘一望无际,放眼几公里也不见树木,这几棵树,对白鹳很重要,对喜鹊也很重要——如果它固执地一定要在苇塘筑巢,这是它唯一的选择。其实,喜鹊在各地都很常见,数量也多,人的住所附近,道路两旁的树木,处处可见它们用树枝搭建的巢。但是对于东方白鹳而言,它们必须在沼泽旁边的树木或树杆上筑巢。近年来,因为沼泽旁乔木的减少,所以也就影响到了东方白鹳种群的数量。据我所知,在扎龙苇塘里,一共竖起了十几根人工巢桩。向导说,大多被东方白鹳利用了。在兴凯湖、东方红、林甸等地方,也为东方白鹳树建了人工巢桩,都有很好的效果。在苇塘里搭建人工巢桩,必须在冰峰雪冻的冬天,待冰雪消融之后,苇塘就进不去人了。

这棵被喜鹊看中的巢树,是棵一抱多粗的榆树。它生着许多侧枝,环拱城成蘑菇状的树冠。远看不见榆树有一丝绿意,走近了看到它的枝条上密密缀着褐红色的黄豆大的花序,要不了许多天,就该是榆钱满树了……大树旁另一棵胳膊粗细、矮许多的树,就是东方白鹳的巢树。其他几棵榆树,挤挤挨挨,没有主干,高不到1.80米,可能是大树伐过后重新萌生的。树周围都是农田——一垄一垄的都是玉米茎秆的残桩。可以推测,此地在开荒耕作之前,还有许多树木……

5点多一点,我和jerry在关向导一声声的催促中回返,黑琵先生不甘心,依然蹲守在遮掩帐里。等我们走出了几百米回头看时,见白鹳妈妈正在巢的上空盘旋着下降,落进了巢中。我知道,黑琵先生终于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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